也，“明天早上十，开一辆卡车上107大十字路。”

“哈？我不会开卡车，”张嶷说，“我开卡车恐怕会撞死人。”

“会撞人就行，”姜也平静地说，“我希望你帮我撞一辆车。”

张嶷懵了，“……啥车？”

“学院的防弹囚车。”

张嶷沉默了，听姜也把靳非泽的事儿一说，更是愁容满面。靳非泽迟早是要惹，只是他以为有姜也在，这能来得迟一，没想到这么快就发生了。

张嶷十分为难，：“老弟啊，咱俩是同生死共患难的关系，不是哥不想帮你，这实在是很难办啊。你想想看，我是天师府的继承人，和学院关系很密切的，逢年过节那都得互相串串门送送礼，低不见抬见，说不定以后还得当学院的领导。我要是跟你了这事儿，我恐怕要被逐山门。”

姜也垂下眸，声音低了几分，“抱歉。”

“你没儿别的人脉？”张嶷愁得白直掉。

话说完他自己就有了答案，就姜也这孤僻，能和靳非泽谈恋还是靠靳非泽蛇似的缠着他。

“霍哥或许会答应帮忙。”姜也蹙眉，“时间太急了，不好找人。雇上的人没有时间制定详尽的方案，更没有时间训练和磨合，成功率会非常低。”

姜也说的对，雇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万一一不小心被背刺呢？更说不准会混神梦的细。

张嶷抓着，：“跟你说老实话，我虽然和阿泽很熟，但称不上朋友。小时候我守玲珑塔的时候他就想死我，当然我觉得这情有可原，毕竟是我们把他囚在了塔里，所以我也没怪过他。后来他长大了，塔了，我兴的，一半儿是因为他得到了自由，一半儿是我不用再和他待一块儿了。谁知后来因为这因为那的，咱又不得不混在一起。之前在鬼校，阿泽还拿我当诱饵引江老师来着。”

他说得很委婉，底层意思就是靳非泽压不把他当人看，他又凭什么拼一切去救靳非泽？

姜也沉默了。

靳非泽这个家伙，实在是……作恶多端。的确，如果他是张嶷，他也不想救这个恶。这个家伙到树敌，一个朋友也没有，更糟糕的是，姜也自己也没有什么朋友。

“张嶷，我相信他没有杀人。”姜也涩然。

“你一个人相信没有用，”张嶷叹了气，“得学院相信啊。”

“你也不相信，对么？”姜也轻声问。

张嶷说：“他杀的那四个人是以前在实验室待他的人，其实他杀的也没错。”

姜也明白了，说到底，张嶷还是不相信。

山风清冷，得姜也脸也冰冰凉。姜也看了首都的秋山，漫山通红，他们仿佛站在一片火焰里。被张嶷拒绝，他的神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晚上我会把计划发到你邮箱，你如果来就来我说的地，如果不来也没有关系。我该走了，抱歉打扰。”

张嶷赧然，“小也，你会不会觉得我很不够义气？”

“你帮的忙已经够多了。不用愧疚，人所难的是我。”

姜也冲他了，转下山。张嶷站在山阶上看，他穿了一白长袖，看上去腰劲秀，如松竹。只见他孑然的影慢慢没火红的枫林，如一只扑火的蛾。路隐没在枫林里，逶迤绵长，仿佛没有尽。张嶷正纠结着，忽见边多了个黑黝黝的脑瓜。他转一看，发现李妙妙正睁着大睛，茫然把他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