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了。至少我从来没见过太岁村的人离开过太岁村，你亲戚是不是没回来？”

姜也意识到，他妈妈可能是这数十年来一个从太岁村走来的人。尽现在她又回去了，而且从此没了音讯。

老猎人叭叭了烟，下了个残酷的论断：“你们要是去，谁也逃不了。”

他这话儿一，霍昂和依拉勒对视了一。白念慈神凝重，不知在想什么。靳非泽站在廊外逗笼里的雀儿，好像本没听里面的人谈话。姜也低，不自觉地挲指节。一般人听到这匪夷所思的事，要么恐惧，要么怀疑，然而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是这样的反应。果然，白念慈和那两个雇佣兵都对太岁村的怪异有所了解。他不禁好奇，他妈妈到底在论文中谈到了什么，导致这篇文章被官方封杀。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只有学院那些人才知。

“那原先住在那儿的居民呢？”霍昂嘴，“您刚刚不是说，那儿之前有人住吗？”

“死绝了，村早荒了。”老猎人吐烟圈。

依拉勒还想问什么，老猎人却说要睡了。他在三楼给大家安排了房间，一间房卖七百块钱，姜也去一看，房间又破又小，床单上还有霉。统共只有两间空房，还不隔音。纵然知这老猎人宰人，大家也不得不将就。

姜也想和白念慈住一间，白念慈把镜取下来了，笑：“哎呀，小也，你看看你同学，人家明显想和你睡一间。”

姜也扭，对上了靳非泽幽怨的神。

姜也：“……”

“你们是不是吵架了？都是同学，要好好相。不之前有多大矛盾，你看人家不是大老远过来找你了吗？”白念慈拍拍他肩膀，“我和你霍叔叔依拉勒叔叔挤一挤，正好我们要商量明天的安排，你们小孩儿快去睡。”

姜也抿着看了看靳非泽，纵然万般不情愿，也只能和他一间房。

老猎人朝他们伸手，“先收钱，再住宿。咱们有缘分，算你便宜一，六百五十。老人家不会用支付宝，给我现金。”

靳非泽说：“我来付。”

他把钱给掏了，老猎人指沾钱，数目齐整，一分不少，态度登时好了不少。姜也默不作声地登陆支付宝，把钱转给靳非泽。他才不要住靳非泽开的房。

“好心劝你们，不要去冒险。”老猎人苦婆心，“现在的年轻人，喜刺激，哪里危险去哪里。你们俩这个年纪，要好好读书。”

姜也问：“老爷爷，我妈妈上个月又来了这里，你们应该见过面了吧？她有没有跟您说什么？”

“你妈妈？”

“就是那个和我长得很像的亲戚，她其实不是我亲戚，是我妈妈。”

“不对不对，”老猎人忙摇，“你搞错了，我说的人是个男的。”

“男的？”姜也蹙了眉，“叫什么名字？”

“叫……”老猎人蒙住了，“哎呀，时间太久了，记不起来了。”

“江燃？”靳非泽忽然说。

老猎人摇摇，“不知是不是这个名字。我本来都已经忘了这人，看见这个小才突然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