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怪不得郁言璟这样看上去薄情的人会对只几面之缘的秦霜鱼抱有度好。

沈舟然问：“你不想说？”

突然，像是看到了什么，他整个人站了起来却碍于镣铐限制又被迫坐回。

跟不久前那个情绪失控，刀尖朝向自己毫不留情扎下去的疯判若两人。

倾山而来，会压垮别人。

就像是，一瞬间被走了所有的生命力，还是这个，但内里早已凋敝腐烂，只有空的外壳。

原来因并不在那次下班后的相遇。

沈舟然对此没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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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舟然决定回去好好想想。

郁言璟看着他。

“不是，”郁言璟的目光落在他的锁骨，“我以为他是你。”

太多的问题，郁言璟却选择缄默。

他坐在那里仿佛可以长久地沉默下去，变成一座雕塑。

爬来之后呢？经历了什么，遭遇了什么？

的原话。

“别走。”

他的人生，他的全经历，他所罹受的苦难

因他这一句话，被手铐铐住的手攥了起来，尖锐的桌角硌掌心。

——没什么好说的，言语太苍白，而他的人生太没有意义。

沈舟然并不觉得荣幸，相反，他有些起疙瘩。

“沈舟然。”郁言璟喊他的名字。

是原书中略去没写，还是世界自动填充因果？

郁言璟这几天终于肯定了父亲打他时吐的咒骂。

“不要这样喊我。”沈舟然的排斥非常明显。

记住这最后一面。

比如为什么会救一个医学上诊断死亡的“尸”？

他低声重复：“别走……”

他们本就不熟，对沈舟然而言，连跟郁言璟见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他咬了下角：“我没什么要问的了。”

沈舟然觉得所有东西都说得通了。

他只是看着沈舟然，一寸一寸打量他，贪婪而认真地看着，像是要记在骨里，要弥补他的过错，弥补错过的十几年。

知他会有自倾向，完全不敢懈怠。

他只能接受爸妈和哥哥这样喊他。

郁言璟连神都没分给他，眨也不眨看向要起离开的沈舟然，他一激动，手铐铛啷啷响。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喊，蹙起眉觉得陌生，换了个称呼，“小乖。”

大的声响引起沈舟然的注意，他回看去。

却见郁言璟好像又撕开了那层冷静的人，双猩红盯着他的脖，声音嘶哑，发疯般问：“那是什么？”

郁言璟看上去变化不大。他是伤员，条件上不会苦了他。

为什么被救了却会锁在地窖里？

沈舟然没法他开，既然不想说，那就换个话题：“我之前一直以为学长，秦霜鱼，你跟他认识是因为下班路上倒被他带去医院，后来又发现是同校，一来二去发展情。但好像并不是这样？”

郁言璟静静看着他，不说话了。

后的警察赶上前低喝：“你什么？松开！”

跟郁言璟那双浅瞳孔对视，窥见里面的郁偏执，只会让他觉得难以承受。

郁言璟沉默以对。

“从生下来就是错的。”

“被人救了，锁在地窖里，后来爬来了。”郁言璟三言两语说完了整个过程，没有给任何解释。

两人之间陷沉默。

但他整个人看上去非常不对劲，沈舟然想了会才找到合适的形容词。

却在看到他的刹那，被注了新的生命力般，重新鲜活。

情绪太多太重了，像郁言璟这个人一样。

沈舟然沉默片刻，开：“郁言璟，我想问问你，你当初是怎么活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