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

“你好像很久都不对我这样笑了，”季淮低声说，像在自言自语，又像在说给照片中的人听，“然然，你是不是很喜这个节目？”

他话尚未说完，捂着嘴低低地咳嗽，脸上泛不正常的红。

一旁的邓磊看了，赶忙给他递。

季淮接过来喝了。

因为跟梁思砚闹得太大，季父觉得他有辱门风，直接动了家法，将他打得下不了床，烧了三日，甚至不给他请医生不让他回家，只能住在公司的休息室里。季母再三求情，才给他过来一个助理。

父亲的心，果然是要狠一些。

自己比不得。

季淮看着杯中自己的倒影，低低笑声，对助理说：“外面怎么样了？”

助理说：“跟您想的一样，已经了。”

助理把这几天发生的事跟季淮汇报：“您猜得没错，在您受伤发烧的第二天，季骁就已经忍不住要对公司动手，他之前收买的人让他去找东徐芍雪，两人约在郊外见面。他并不知徐芍雪是我们的人，只前去。”

季淮桃划过令人胆寒的暗芒，似笑非笑：“他一定也不知，徐芍雪是父亲的人，是他的另一个妈。”

助理低：“对。季先生收到徐芍雪的求救电话后匆忙赶过去。季骁因为害怕赶逃跑，跑到池塘边时不慎脚，摔倒在里，泡了好几个小时才被人发现救上来，现在还在医院抢救。季先生很生气，当场将季骁从族谱中除名，也把他的母亲赶家门。”

季淮哑声问他：“泡了几个小时？”

助理恭敬回说：“两个小时三十二分钟，比您多一倍的时间。他们是专业的，人留着气，死不了。”

“真可惜，他还活着，”季淮似真似假叹气，狭长底一片郁，喑哑，“凭他对然然的那些事，就应该直接淹死他。”

季骁是一切时间的导火索，如果不是他，自己不会因为在池塘里泡了太久生病住院，不会被好心的沈妈妈安排跟沈舟然同一间病房，他们更不会一起经历后来的一切。

他知这是迁怒，可如果自己不什么释放心里的暗面，他会被累积在腔的负面情绪全吞噬，变得面目全非。

他是不在乎自己变成什么样，他从小在一个畸形的家长大，自己也是畸形的。

但万一然然害怕他了，该怎么办呢？

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降到冰了，季淮不想让事情更糟糕。

他的手一直挲着那张照片，此时盯着沈舟然的面容，迷离多情的桃竞变得病态偏执，尾发红，声音沉沉：“说断就断了关系，你其实也是个很绝情的人呢。之前是你不会放弃我，现在也不可以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