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沈舟然阖上拒绝，甚至已经准备再睡一觉，梁思砚气得攥了攥拳。

沈舟然沉默不语，慢慢理顺自己的思路。

恋脑觉得失去情的自己整个人生都没意义了，还真在浴室里一刀割腕，送自己下黄泉。

恋脑唱了两年多的独角戏得不到回应，终于爆发了，几天前给四个主角攻打电话要以死相让他们上自己，结果只有梁思砚接通了电话，却让他要死赶死，别死他家门。

用自杀这拙劣的手段来引他的注意。

是的，恋脑不在了。

要是因为这一两句话就生气，他这么弱的骨早就被气死了，活不到现在。

沈舟然一直抬手指着门外，胳膊酸了 ，慢慢收回来，听后也并不恼怒：“记得把门关上。”

在这期间，一个恋脑穿他的，了他的壳，活跃在主角攻们之间，些不的小手段，自以为聪明，实际在外人看来就像小丑一样引人发笑。一门心思觉得自己才是主角，大家都应该他。

指尖比他的脸更白几分，纤瘦的指节因用力绷起羸弱弧度，苍白肤下青血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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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疯以后少来祸害人。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

他最后一丝耐心告罄：“沈舟然，我已经说的够清楚了，我不喜你，你还要我说的多直接？你们沈家的人不要脸，梁家还要。以后再自杀就找个安静的地方死，别哗众取，得跟我对不起你似的，还要来病房看你假惺惺演戏。”

“死透了。”沈舟然说，回应梁思砚刚才那句“要死赶死”，声音细听有一丝轻松。

现在谁不知，沈家的小儿得了痴心疯，一门心思往男人上贴，离了他们就像活不了似的。

沈舟然原不信命，更不相信自己会成为文中那个没有脑、宛如智障的反派炮灰。

但即便被人这般说，他脸上的情绪也很寡淡，冷薄的单半垂着，面倦意，只有微微蹙起的眉能窥见他此时兴致不。

梁思砚看到他那张脸就生理厌恶，一愣后便是愤怒。他也不知自己在气什么，但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生气，嘲讽：“现在让我离开，不是之前打电话哭着我见你的时候了？沈舟然，人可别太犯贱。”

他还在说个不停，沈舟然抬起右手，指向门外：“去。”

脑海中多了很多不属于他的记忆。

“你说什么？”梁思砚震惊到失声。沈舟然在什么？赶他走？

几秒后，闭着的沈舟然听到一声响，房门被狠狠摔上，震得整个房间抖三抖。

“什么？你能不能大声，装什么装？”这次梁思砚没听清，皱皱眉。

“有”字还没吐来，戛然而止。

像一拳打在棉上，满心憋屈无释放。

沈舟然底闪过一丝不耐，一抿起来，本就苍白的更是没有血，克制：“我说，你说完了吗？我刚输完要休息，请离开。”

沈舟然比别人更懂得与其内耗自己，不如折磨别人。

他被父母着来探望沈舟然已经很憋屈了，现在看他一脸无辜样，更是来气。

他从小不好，在两年前生了场大病，从此知自己生活在一本万人迷小说里，自己则是蠢毒又弱多病的炮灰，为了得到四大主角攻的真心不断作死，成了整个圈的笑柄，最后车祸没抢救过来，一命呜呼。

好像为了嘲讽他的天真，自那场病后他再也没有醒来，直到现在。

“那不然呢，真以为还有人会心疼你吗？”梁思砚没好气。

胃在搐。

沈舟然无法评价。

从此以后，他自由了。

不他是真的死了，还是又回到了自己的世界，都不关自己的事。

夏天烈的光从单人病房的窗外照来，照到沈舟然的脸上，白皙清透的肌肤全是雪，带着久不见光的病弱，没什么生机，宛如一纤细的竹，经历过风雨摧残后稍加力就要断了。

梁思砚冷笑，难不知这样会让自己更厌恶他吗？

他面上不动声，收回的右手轻轻搭在被上，了。

优柔寡断的他第一次这么脆利落。

理由就是自己能穿越，还有跟主角一样的胎记。

沈舟然蹙眉：“你觉得我在演戏？”

他死了，沈舟然重新回到了这句里，接手了他以往的记忆。

別半死不活的折磨大家。”

贴一个还有可能被人说一句情，一贴贴四个……

只是不知是不是自杀时情绪波动太大，很多记忆非常模糊，并不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