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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金发女人轻笑一声，伸手，将她散在脸颊侧的碎发缓慢而亲昵地别回耳后。

轻飘飘的。

她们一来一回，将路过的小店了个浅浅评。唐言章抬手问，洛珩便接着答，一来二去倒也消化得差不多。

唐言章的嘴是微凉的，隔着薄薄的，所有化作温度，却得一时间洛珩有些失神。

“我们不假设。”她的指腹沿着她的薄薄的耳廓，一路轻轻绕到她的肩，五指摊开，了个搀扶的手势。

却又好像压过了好多好多年。

金发女人笑得一如当初：“照顾好自己，洛珩。”

“她呢？”

唐言章动了动，将剩余的菜往侧人那边推了推：“这回到她提前离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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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的黄浦江江风温柔。

洛珩想起来了。

那是当时自己在她面前哭到作呕几匍匐时，Grace给她的最后一个动作。

洛珩默然。

“你恨我吗？”

如果需要去些什么改变。那就让我来吧。

她倚在玻璃墙上，望见Grace纤细的手指间夹住递过来的细女士香烟。

她悄悄一气。

洛珩闭：“这里禁烟。”

洛珩压低了声音，却没有办法对自己的介怀多说些什么。只是已经饱腹的胃又有些疼的趋势，却远比不上在酒店与唐言章重逢的那一瞬。

意料之中的吻落到了她翕动的睫。

她想。

“走了。”洛珩眸微弯，“以后也不会再见了。”

洛珩也停下了往前的动作，站在原地回。

窗外的夕早就倏忽落到山后。即便是盛夏，太一隐，夜就来得极快。

唐言章盯着洛珩微弯轻薄的峰，在再一次拐某个人烟稀少的小巷时，她停下脚步，落后女人半步。

“那你有后悔过吗？”洛珩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跟世界和主的对立，有些人穷其一生也没有一次。可她循规蹈矩了那么多年，多少次足以凿灵魂里的回忆都与洛珩有关。

她们巧妙避开了那个金发女人突如其来的造访。也或许是这辈最后一次的见面。她们心里都清楚，过去的一切都无法归咎于某个人或者某件事上。

唐言章看着独自一人走回来的洛珩有些意外。

“…都过去了。”她弯眸。

“我想过你或许会走极端。但是我觉得你不允许自己那事。”Grace忽而开，“你比我想象中过得好很多。无论是什么情绪，有都比没有好，是不是？”

Grace不着痕迹地叼住烟腹，却并没有火，只突兀冒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发问。

沪城是见不到多少东西的。洛珩抬，漆黑的夜晚也就几颗稀星镶在稠墨帘上，就连蝉虫都省去了聒噪，间隔一方小小的空间。

从一开始，她们之间的鸿沟就不是简单的相恋就能填平。她们都不是什么有安全的人，不能治愈伤痕，只会愈发患得患失。

“…是啊。”洛珩轻笑，“我们也准备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