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邀约令季慈有些错愕，他以为程华会想要独自疗伤或什么，可能暂时不会再见面，或者有更多的接，结果程华的行为模式就跟他现的方式一样，使人错愕。

「嗯？」季慈原先还有些傻愣的不在状况内，但一转，程华的表情让他大不对劲，他害怕的话将要被说，得他只能急忙一面解开安全带，一面：「晚安，谢谢你，辛苦你等我下班了。到家打给我。」

又听程华说：「请问电梯先生，可否看在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份上，明天下班跟我去喝杯酒呢？」

但程华最后的邀约确确实实的让他受到开心，一不被遗弃的愉快，以及顿生的贪心。

「晚安，到了……」季慈察觉程华话语未尽，二度抢白，直接了当的说了想了一晚的话，毫不婉转：「对不起，我不想谈、谈情。」

「没问题！」程华急忙，声音比起刚才更显神，像是怕他反悔似的，快速地说：「那你快去休息吧，晚安。」

言语、动作一气呵成，话刚说完季慈已经开门下车，也不待程华伸长了手想抓住他，咙里的声音来不及发，碰地关上车门，也不回的跑了。

「不是，我只是在想事情。」季慈摇，努力憋着以免自己在不对的场合里说来。「绿灯了。」

「……」季慈沉默的接通电话，另一方也异常沉默，这样的安静太异常，季慈害怕程华继续刚才那个被他中断的话题，短暂的犹豫后夺了发言权：「晚安，到家了？」

着程华专注开车的侧脸，直到等待红灯，程华转脸面对他，用笑容无声询问时，季慈才缓慢的说：「我不饿，你饿吗？」

「晚安。」

季慈因为心事重重而不说话，程华便也一路保持安静，整段路程听的全是小提琴独奏，加上车或车外不时传来的声音，所合成的荒腔走板演奏，季慈也到内心有荒腔走板的声音。

话筒的一端的寂静被延长，彷彿看不见尽的折磨人心，季慈觉得周空气稀薄，不觉闭气。他完全丧失时间，憋得心脏都快要停了，程华突兀的轻松语气拯救了他，「……我被拒绝了，太哀伤了。」这答案乾脆到令他生些难过和遗憾。

程华仓促的发无意义声音，赶忙跟上前方车辆。这座城市虽然并非不夜城，但晚上十仍旧闹。

掛上电话后，季慈忽地厌恶起自己，为什么明明是拒绝了，还要为对方的反应而难过与兴呢？

当他冷静下来，脱掉鞋预备浴室盥洗，时间像是被掐准般，程华的电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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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不行。」他的听力忽然变得灵，程华的呼梗了下，他又连忙补上一句：「星期日晚上可以。」

「我也不饿。」程华摇，似乎看了季慈的异状。「今天特别累吗？」

就在到达季慈的住所时，程华突然叫他：「季慈。」

「我到底在什么。」季慈气吁吁地靠着自家门板，张得手心不断盗汗、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