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郊的尸已经没有了，我亲看见仙术失后他的化为荧光，飞浩瀚银河。你姑母还能葬东伯侯家族的坟地，殷郊你要以什么名义葬？”

姜文焕叹息，姬发啊姬发，不你什么别事就行。

姬发回：“从长计议，不用着急翻他的东西，都封存在他生前的殿，一丝一毫都不能移动。”

姜牙一下哽住。

“登基大典的消息发布去，听闻有些人不安分。迟早他们也要来的，脆在典礼上解决，众目睽睽之下，即使我杀掉他们，天下人也没什么话要说，杀儆猴，也能震慑一下其他宵小佞。对了你姑母在东鲁的墓建造好了吗，不够人手我给你派些。”

认识多年的朋友逐渐变得陌生，偶尔他会想起以前的姬发，个小小，却有着不输任何人的冲劲斗志，自己的表兄殷郊不知为什么亲近姬发甚于自己。

“你要安排什么？”

阿留端上茶立在一旁，姜文焕皱了皱眉，姬发让阿留退下。

到了殿中的会客室，姜牙绷着脸坐下。

姬发本就不打算瞒着姜文焕，他们同在王家侍卫队中，共同负责王内外的安防布置，况且姜文焕自前朝便追随自己，能与自己聊两句、不用有所忌惮的同袍也就剩下这么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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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文焕拿到大典的布防图，看到某地方他心生疑虑，便找姬发询问。

姜牙见姬发泰然自若，便当什么都不知晓，与姬发谈论登基大典的事情。

正当姜牙团团转给姬发找借，一名仆过来请姜牙，姬发起想见太师。

姜文焕应下便告退。

姬发穿整齐，行礼坐下，给姜牙倒杯茶，问：“太师见我何事？”

“捉谁？”

仔细想想，姬发对殷郊存了那般心思，好像又没碍着谁，他与阿留这般那般也是人之常，年轻人血气方刚、发乎情没止乎礼，就是乍一听略为惊世骇俗，不过修之人不应拘泥于成规俗念，应该清静无为，不要挂念外之事……哎呦你个娃好歹给老夫打声招呼，突然整这么一。

“差不多了，比起我姑母，我想问什么时候让殷郊也一起土为安。”

“瓮中捉鳖。”

如今登基在即，他便问姬发：“殷郊立衣冠冢的事情怎么安排？”

回去路上他边走边想，不知为何总有违和的觉，这觉是自姬发早已拿走太吉服、还是自他携着鬼侯剑独自骑归来、还是自收留那名长相酷似殷郊的隶、还是自百般推脱给殷郊立坟……

姜文焕拿大典那天的安防布置，正当问，姬发解释：“我是有意安排。”

姬发却回以尸化荧光，要立就立个衣冠冢，不过立冢之事要等他登基后再办。

姜文焕本不疑有假，但心中总是有些不安。

姬发轻笑：“太师有话可直说，是想找阿留吗？”

“捉那些还不死心的。”

姜牙看看姬发，又看看阿留，言又止，自腰间掏葫芦，倒一粒丹药到阿留手里，说：“这粒仙丹你给你家主服下，可以缓解伤病疼痛，”他顿了顿，“还可以那啥……补、补肾，呸呸健！年轻人有仙丹也要节制！”说罢挥袖而去。

登基大典的布置安排初步敲定，姜牙告退。

只见他站起，转往外走两步又忍不住停一下，假装看房梁。

姬发挥挥手，自殿外来一人，便是阿留。

姜文焕不语，姬发独自一人送别殷郊归来，他曾问殷郊坟墓在哪儿、方便以后拜祭。

姬发笑得前弯后仰。

以藉，算不上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