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哪儿了。”

任天心抢先开了，原本下意识想用手去抓住石轶，好似他下一秒就会跑走，奈何只是扯动了手铐发一丝金属撞击的声音，她向前膝行了几步，用靠了上去，因着张，她整个声音似乎都有些颤抖，但是，却能从中听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没遵守规则，不好好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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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任天心今天第二次真心实意的歉。

墙都没有摸到吧。

“是。”

“罢了……”

“三条，一条五下，缺的，提示一条十下。”

他原是想让她先去休息一阵，然后自己好好想一想的，说到底也是自己的问题，但是现在的状况似乎……

任天心一面打着哭嗝，一面努力的将泪尽数憋了回去，便这么一一地，可怜地，望着石轶。

石轶想了想，补了一句。

任天心悬着的心，便这样突然放下来了。

“认，对不起。”

“还有呢？”

“好了别哭了，再哭更丑了。“

“对不起……”

一着急，泪便又涌了来，任天心哽咽到说不话，只得在心里暗自骂了自己一句。

“……嘴。”

望着他的样，任天心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直觉告诉她，接下来的话，她不会想听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也不是她想要的，所以她抢先开了。

“我会改……别，别……”

“十一哥哥……我错了，你，你罚我吧。”

下意识伸手去帮人泪，却觉到掌心被人蹭了蹭，对上人的神，石轶却突然明白了什么，不禁失笑，是又胡思想了，不过也不能全怪她，是自己的问题，既然如此，那便将错就错吧。

“你错在自伤，错在隐瞒，错在试图偷懒，错在没有信任，你认吗？”

石轶睁开看到的，便又是一个哭了脸的傻猫咪。

至少，这次她是真心的，她不想这么快就放弃。

她跪在那儿，突然又想躲避石轶的视线了，她怕，她怕被拒绝，但她更怕自己所求亦被拒绝。

“还有呢？”

“想……想不来了……”

任天心愣愣地想了半晌，实在是想不来了，小心翼翼地望着石轶，直觉告诉她，还有，但是……

没息，一着急就只知哭。

石轶似乎突然有些累一般的靠了回去，微微阖上，伸手着眉心。

待前人情绪逐渐稳定下来，石轶才收回了手，望着她的神似乎是要将她整个人都剖开一般。

他知一开始就臣服很难，所以他不急，一直试图慢慢改变，原以为这么久时间，总是能稍微有些成效的，但是，现在看来……

但是泪依旧止不住地往外涌。

“这次犯得错，受过罚便是一笔勾销了。”

自己这么差，应该不会再被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