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虽然”“但是”的事件,都是因它本不对,不够好!
这是幻境还是震麟的回忆?
谁定下这些来困住震麟的?
何等卑鄙!
尔尔看见画面忽然变幻。
在黑暗中的震麟里被刺
无形的黑线,将它贯穿,它在挣扎,持续的挣扎。
直到疲力尽。
直到上的金光再次变得微弱。
直到不知是累到困到昏睡,还是痛到昏厥。
再次醒来,它缓缓睁开睛。
仍是一片漆黑。
郁的,极致的,绝望的黑。
尔尔指尖冰凉:“封印……就是这样的吗?”
“如果只是这样,未免太便宜被封印的妖兽怪了!”阿贵愤愤
:“要是我必当让它们被鞭打折磨,生不如死,才能消弭它们的罪孽!”
“……”她只定定看着震麟前浮现
的一切。
天地仿佛不存在,时间不存在,一切都不存在。
空中连飘浮的灰尘都不曾有。
听不见,也看不见。
如此稠无尽的黑夜,仿佛永远都不会结束,也找不到撕破
去结束它。
她视线动了动。
忍不住再问,“……符叙,被封印住的所有生灵,都像这样,被困在安静的、孤独的、不会动的世界里吗?”
如果是,那她是不是也被封印了。
所以整个凉国才会时时停滞。
鸟鱼虫,日月风
。
都凝滞不会动。
“封印之术之法繁多,有你说的这样的。但因震麟之力大,对它用的更多的应该是引它沉睡,无法思考的。”符叙想了想:“它看起来……更像是被什么唤醒了。”
她又似看见那些狰狞得意的笑脸,语气也略有艰涩:“什么能唤醒诸神合力用黄金剑封住的震麟?”
“尔尔,什么黄金剑?”
“传闻里象征正义审判的黄金剑!”
“黄金剑已毁。”
她愕然望向符叙:“谁毁了?”
又很快:“……在封印世上最后一只震麟时毁了。”
符叙摇:“虽然不是,但时间上倒差不多,那场大战之后不久,仙界所有黄金剑便因补天
而碎裂。”
她略偏,小声但语气
定:“说谎。”
他先一顿,旋即略俯贴近她些许,语气听起来颇为痛心:“我知无不言,对尔尔小殿下半
都不曾隐瞒,天可明鉴,冤枉,小殿下冤枉我。”
“……”她眉皱了皱,“没有说你,是……”
说话间抬和他的视线撞上,后半句话蓦地卡着了。
她神避开,索
不再说了,只看着牢笼内困住的震麟。
它在永夜般的黑里再一次的重复,挣扎,试图冲破枷锁。
然后再一次被那些泛着光的黑的线刺得痛不
生。
分明没有看见血,但尔尔的脑海中蹦“血
模糊”四个字。
如此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