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障，我来了，你等我。这一次，我们约好了，我再也不会赶你走。我们一起，在烈火中拥抱彼此，再也不分离……既然在这六之中，哪里也遍寻不着你的踪影，我只有亲自去看看，被三昧离火燃尽之后，是否还有那样一地方，容得下你我二人长相依？

许久，千夜终于从那痴醉中回过神来，想起自己竟然又不知不觉地把那人当作了血障，遗落了初吻，他羞愤地抬手就甩了那人一个掌：“放开我！放开我！我知，我都觉到了，是我的上被你下了咒印，是你故意把我变得如此·贱不堪！我斗不过你，那我只有引火把自己上的咒印统统烧掉，就算被烧得不得超生，那也正遂我愿！我就可以跟我的血障在一起了！”千夜的语气里，满是倔。

31. 前世今生

“天……”千夜疑惑而迷茫地望着那对血眸，“你胡说，我本才不是那样的，不是！”

“原来你觉得，昨天晚上你之所以会变得如此情，全是因为咒印的关系？好，那我就告诉你，没错，你上确实是有我下的修罗咒，但那东西本并不会让你变成这样，只是解放了你的天而已！”

原本淡定坐着的那人终于忍不住，扑过来一把将千夜拽了火堆！那一牵手，一转，一回眸之间，千夜的长发在空中舞动，他们的睛，对着睛，嘴，碰上了嘴。那个男，竟然吻了他！

。瞬间，他觉到自己的法场被一势的力量给完全压制住了。他不敢置信地望着那对眸，那对红眸里，满是“看你还能怎样”的戏谑。

为什么能焚灭六众生的三昧离火，却伤害不了他呢？当然是因为他之前吞噬了佛骨，他内的佛保护了他。而“以供你”的那一场火，是刻意要烧在千夜心里的，只有只有，才能让他面对自己内心真正的渴望，否则，他恐怕永远也不会承认，他对血障是有着特别的情愫的。而两百年间，其实血障一直默默地守候在千夜边不远注视着他，只是那时候时机未到，他人的相也还未完全成形。

虽然隐隐有所觉，但到了此刻千夜才真正确定，前这个可以愈合刀伤、不留半疤痕，连抹脖掉脑袋都毫不畏惧的男，他一定不是凡人，而且——是比自己大得多的存在！

“好，好，好……”千夜一边小声呢喃着，一边跌跌撞撞地走向竹林，“既然你不是他，那就……”说着，一火焰在千夜的足旁燃起，火一下蹿得老，只一瞬间，似乎就要将千夜给吞没了。

——是三昧离火！

没错，那名红瞳的男，正是从三昧离火的炙焰中归来的血障，但他之所以不愿意承认，是因为他想等千夜先看清了他自己的本之后，再用自己的睛，看清楚他是谁。到那时，他再占有他，才算是真正的结合。所以昨夜，他忍得生辛苦！当然，他也存着一故意要戏千夜的心思，他想看到千夜为自己而焦灼，为自己而心痛后悔，那就证明，千夜的心里，确实一直有他，这两百年来，从未停止过对他的思念。

理说，六之中，能凌驾于一位尊者之上的，只有佛陀的几位亲传弟，当然还有佛陀本人。可这男妖目生红，绝非佛中人，但亦觉不半煞气或气，应当不是修罗或者地狱。他就像一个超乎千夜认知之外的存在，超乎六之外的存在——但他究竟是什么，对现在万念俱灰的千夜来说，似乎不重要了。没准，他就是我的报应，也说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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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抱着千夜，在地上动，远远地避开烧起来的真火。他们齿缠、抵死缠绵，千夜仿佛看见了十方大千世界里，每一颗星辰，都在熠熠发光，每一朵枝的雪莲，都盛放了白；他听见了无天上、空寂之海里，涨落的呼啸声，冰川之境里，冰化的碎裂声……

男望着千夜那执拗的样，思索了片刻，终于像下定了什么重大的决心似的，摊开掌心，那上赫然幻化了一面铜镜——与千夜梦中见到的一模一样。

那么，与血障的可以为一的佛骨，究竟是谁的呢？不是释迦牟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