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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是无比珍惜地张大双，似乎想要把尊者屈尊为他疗伤的每一个画面都映脑海，随后他又禁不住陶醉地闭起双，仰着，膛起伏，大吐息……

“你在什么！”这声一斥，吓得血障立刻睁开了睛，诚惶诚恐地瑟缩到一旁。

千夜究竟看见了什么呢？他看见了，那张本该被咒印折磨得生疼的“脸”上，泛的居然是享受无比的神……他到血障的手臂，似乎在以某轻微的节奏蠕动，顺着那姿势往下一看，就看到了那间昂立的一、又长又的血红东西，此刻正被攥在手里，立着那傲然的形，兀自荒地滴着涎——这个孽障！居然在尊者为他疗愈的时候，不知死活地握着下的男自渎！

被千夜这一喝，血障本来就要薄而的涎也止住了。他立刻像个错事的孩一样，一路退、一路缩，直缩到了溪石边上，半个脚踏了池之中，才敢偷偷抬起，观察尊者愠怒的神情是否有所缓和。

千夜到自己的慈悲善心，被冒犯、被折辱了。可他能怎么办呢？血障已经伤得这样重了，难就这样把他赶回地狱去？那里的气那样重，饿鬼怨魂的执念那样，一定是不利于他愈伤的。

千夜自镇定，长长吁一气，当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对血障轻轻地招手：“来，我们继续。”

血障没有想到尊者居然如此宽宏大量，他动地往前探几步，可是忽然又像是生怕再度冒犯了他似的，再也不敢靠近一步了。

“什么，”千夜假作嗔怪，“我都不介意了，难你还非要让我介意不成？”

血障立刻摇，畏畏缩缩地又靠了过来。

千夜挑动手指，将飘落地上的菩提叶聚拢到一，变成一张舒适的碧毯，一指上：“躺上去。”

血障很兴，立刻爬了上去，躺好。

千夜挑着眉说：“这一次，可不许再什么奇怪的动作了。”其实，他的嘴角勾着一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浅笑。

血障果然老实了，没有再其他不雅的姿态。但是，其间不千夜偷瞟了几次，他那双之间傲人的形状，始终是着的。怎会如此顽固呢？那沉迷的执念，就是不肯消下去。

彼时千夜还不知，那个无名小是由一滴幻化的。他的一旦被启蒙、被激发，从此便再也没有了停下来的回路。

13. 藏经

“不异空，空不异，即是空，空即是。”——

千夜坐在香案边抄经。一杆竹笔，握在他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指间。蝇小楷，娟娟秀字，每一笔每一画，都泛着素淡的清韵。

在千夜的悉心疗愈下，血障的伤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说来也奇怪，千夜对阿修罗的咒文所识不多，但光看那个符形，像是用修罗王的三叉战戟，划来的厉害咒字，居然在这小上，并没有留下永久不可弥合的创伤。是自己的莲佛气确有奇效么？千夜不知，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少特别，关于他来莲的传奇世，也是后来听别人说的，自己并无记忆。或者，是血障他来有其特异之？

千夜终于注意到他笔下长久停顿的墨，已经在白纸上化现了一个黑的墨痕。呵，想起那个小孽障，居然又让自己分神了呢。

这几日，血障就留在千夜所居的菩提苑里养伤，但时不时，依然是要回血海里去浸一下。但也不知是千夜的佛气渡化作用，还是他已经快要修成人形，又或者是两者兼有吧，他可以在凡间停留的时间，是越来越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