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陈皓脸上的内疚，温竡知自己猜对了，继续说着：

“行，到时候看顾珉选谁。”

“你和他过。”，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懊悔与内疚与日俱增，心像被细绳慢慢勒。

这的两人还在互相争执，几万公里之外，却是截然不同的风景。

站在门前，手张的攥又松开，最后抖着手响了门铃，一气在嗓里绷着。

见到开门的是温竡，有些错愕和难受，但这些暂时都不重要了。

“我不相信顾珉和你在一起时没有提过我，顾珉为什么走？是不是因为你介意我和顾珉的关系？”

“一切等哥回来再说吧...我能忍受顾哥旁还有个你。”，“忍受？！顾珉他妈的本来就是我的！”，温竡压下去的怒火再一次翻涌。

揪着陈皓的衣领，一字一句，语气森然，“你最好别再现在我面前，以后也别现在顾珉面前。”

终于，陈皓再也忍不住，照记忆里路线来到了顾珉的家。

右手夹烟，温的海风让他心情很好，晃悠着垂下来的那条，用脚踢着柔的沙。

“是我...是我把哥走的”，听到陈皓的声音，温竡愣住，随即打开了本上要关严的门，“呵，你真看的起自己，你有什么本领能...”，温竡的话在看到陈皓手腕的手环戛然而止，同样的手环他在顾珉手上也看过，只不过当时并没有当回事。

“那你呢？又不是哥的男朋友，你能保证找到哥后哥能跟你走吗？”，“至少比你。”，“你不过是比我早遇到哥而已。”

“是我走哥的”，陈皓的大脑里只有这一句话，不安与内疚火山般爆发，呼啸般涌的岩浆伤了他的心。

饭、上课、工作、睡觉...陈皓无时无刻把手机放在边，生怕一个不注意便错过了顾珉的消息。

陈皓自动忽略了温竡这句话，温竡看着陈皓油盐不的样，怒极反笑：

等听到温竡说顾珉走了，他怔住了，什么叫“他走了”？明明...明明几周前，他们还在耳鬓厮磨。

“...我会找到哥的...”，“用不着你，你就是个三儿，有什么资格找他。”

“我喜哥。”，“吧。”，温竡没有理会，像扔垃圾一样松开陈浩的衣领把人甩开，转房内。

不时有人走过来搭讪，浅笑着接连拒绝，正着烟望着蔚蓝的天放空自己，一女声犹豫着传来：“顾珉？”

见陈皓不否认，温竡的剧烈起伏着，良好的教养被他丢在了脑后，平生第一次动了，几步走上前朝着陈皓的脸打了一拳，见陈皓像个了无生机的死人，毫不还手，心的怒火更甚。

“当时为什么没有对哥再耐心一些呢...明明哥早就和自己说过他肯定要和温竡在一起...明明...明明是我拉着哥和我在一起...到来...推开哥的人也是我...”

两人像是固守领地的狼，把对方咬的遍鳞伤后，气吁吁恶狠狠盯着对方。

“你...”，温竡细细打量了陈皓，“你是之前顾珉教的那个学生？”，陈皓无言的了，任由温竡盯着自己。

“我喜哥。”，后陈皓依旧重复着，温竡讥笑一声，尖了腮，转，怒火已被他压下去，微扬起轻蔑的看着陈皓。

“...那你呢”，陈皓低沉默了片刻，声音平静的发问着：

陈皓没有说话，但他定地目光已经帮他了回答。

顾珉斜靠在躺椅上，沐浴着光，听着海相互碰撞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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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你喜哥么，你又觉得你对哥的喜有几分真心？哥其实质蛮弱的总是生病，他自己独自去了医院多少次，这你知吗？哥喜什么不喜什么你知吗？即使我只和他在一起了几个月，但这些我都知，你和哥明明在一起好几年了，却依旧什么都不清楚，你有什么资格质疑我？”

两人枪战了一番，温竡突然沉默了，良久，轻飘飘问了句，“如果我真找到了顾珉呢？之后怎么办？我是不可能撒手。”

“你当初和顾珉在一起时就没有考虑过我和顾珉的关系吗？肯定有吧？当时不都接受了么，怎么后来又后悔了？你觉得你的喜值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