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罗德里克探员……你怎么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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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你可以只凭气味知一个人的思想……？”我的上司们不会相信这个。如果我在报告里这样写……我不确定自己还能否留在这里。

从我见到蜂王的那一刻起，一切都不对了。他的声音粘附着我的每一个念，挥之不去。

“别过来。”

【九】

“你在哪儿？你不在局里？”

灯变了。我穿过路，减速靠向路肩，没有多余的时间或心思去寻找一个合规的停车地。我停了车，摸手机拨通了丹尼的号码。

蜂王摆无奈的样叹了气。“你知吗，猫和狗可以闻到人内脏的癌变。”

我该忘掉夏罗和他那个无论是什么人的情夫。我知我无法要回夏罗，也不想回到那段虽生犹死的婚姻里。

我转过不敢再看那双榛睛。此刻，他脸上的伤痕、悲哀而困惑的表情，在我里只是徒增恐怖。

“这不可能。”何况林迪的气味已经在超量抑制剂的作用下比常人更淡。

没什么困难的。我劝说自己。请个假，也许国住一段时间，把这些难解的绪留给……

你已经明白了，不是吗？那时，他急切地说。

那对小巧的、淡红的嘴，一张一翕都令我恐怕自己随时会被它们吞噬。

都是谎话，这是一个由谎话维系的世界。他说。

我转看了一街边的商铺，这并不是我回家的路，我一定是在某个路转错了，

继续工作是不可能的。尽我也想不回到那个空的家里能有什么意义。

我该逃走。这个信号在我脑里越发清晰。

我到手心冷，不知什么时候握了汗。

我该撤这个案。

至少，我应该告诉丹尼。关于我的猜想，我的恐惧。

他被铐住的双手欣喜地伸向我，我却反般地起后退，碰倒了椅。我竭力保持镇静，心里只想叫警卫来放我去。

所以血检不能查明他的影响，因为那不是“他”，是“我”。不是任何外来的污染，是我“自发”的异变。

我在你面前……也是赤的吗？

“所以你不需要其他手段，你本就是纵人心的工。你能用信息素‘密码’说服别人的，让他的意识以为一切都是自发的。”

警卫敲打栏杆，警告他后退。有人开门去把他倒，问我是否受到威胁或目睹其他不轨行动。

“是吗。”

必须，逃走。

我走牢房时他仍不放弃，他挣扎中喊的话音在背后追赶我，像一只弯钩扯我的内脏，在我走过的地方拖血迹。

他们教导我们相信秩序在保护弱者，压抑本能是为了“弱者”不被伤害，都是谎话，

“你看！你一就透！我就知我没看错。”

这个想法在我开车回家的路上不停闪现，敲打着我的神经。就像夜路上偶然会撞见的、车灯光里呆立不动的红鹿。

“很多事。我知。”

我在路的红灯前停下，觉那鲜红的、闪烁的警示之光前所未有地刺。

“他的信息素。一切都写在里面。”

丹尼？我想到他。我不能把这些留给丹尼。至少不是像现在这样，把他和任意接替我的人一起留在蜂王的陷阱里。

“我有事要问你。”

他在靠近，而我在后退，直到后背贴上囚禁着我们的铁栏。我听到警卫快步走过来，嘴里呵斥着什么，我无法分心去辨别。在那个短暂时刻，自称蜂王的男人占据了我的全心智。

别改变我。别偷走我的。别杀死我。

我该放弃那些所谓的职业守或人生准则，忘掉那些我曾努力尝试拯救的人质，否则……我会成为他们中的一个。

“丹尼，听我说，”说？我该从何说起？

“这是我想和你分享的东西。这妙的天赋。”

即使他们的下线真的渗透到我们系统内，他在昨天审讯中说的事也不可能存在于任何档案里。

“是的。他们在我面前都是赤的。”

秩序保护的是伤害本，它从正统的主宰者手里偷走了世界，你看到了，“秩序”之下只有混！

“人类原本也可以通过信息素沟通、解读一切，我们的思想、情、生理变化都会天然表现为化学信号。”那把甜腻的嗓音耐心解释着，“我们没有完全丧失捕捉那些信号的能力，只是丢失了‘编码册’，不能在信号和已知意味之间建立联系。就像猫狗能嗅到我们里发生的一切，它们只是不知在我们的语言、思维里，这些意味着什么。”

“威尔森！”我终于崩溃大叫警卫的名字，“我问完了。开门。快，开门！”

“泰德？”

他咯咯地笑起来，双肩发抖，金的发梢在肩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