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真坏呀，到现在也没有......不知他怎么样了，那伙人有没有为难他呀，唉不过他是尚书的儿，赵家不会动他的吧......”

“哦对了，他还给我画了一把扇，可好看啦，呜可是他们抢去了，我好没用啊，我只剩嗯这把扇了......”

赵碧烟絮絮叨叨地说着，他也不在意这个“鬼”有没有听。而谢向晚则听得难受，赵碧烟的话里都是林椹的好，他很想告诉赵碧烟不要相信林椹很想告诉他一切，可是他不能。现在林椹就是他活下去的动力，是他破败人生中唯一的一希冀。假的也好，欺骗也罢，他不忍心泯灭了这一光亮。

“还有还有，我以前是有个二哥哦，他也对我可好啦！可是，”赵碧烟鼻，“他早就死了......我可想他啦，只能偷偷地供了一个牌位......哦还有那个三皇，整个人奇奇怪怪的，我讨厌他，可谁让他是皇呀，他还约我去泛舟，我才不要去，他和太一样讨厌。这些皇都这么闲么？”

“也不对，他们俩可不闲，每天斗来斗去的，公似的。哼，赵家也讨厌，以为自己扶持太就是对的吗，荒唐，就等着，咳，等着，咳咳......”

“好了，别说了栖柳，别想了......”谢向晚不忍再听，这一句句如钝刀般，割的不只是他的心，还有日后赵碧烟的心。在无数个夜，在他完了一切一心求死后。最真挚的情，换来的是最的背叛。

“不行，我要说，你真是奇怪，不也是你让我说的吗？他们要利用我，我也要利用他们，我知三皇也不甘心，所以，唔，不能告诉你。啊，对啦，你说我长得漂亮吗？”

谢向晚低垂着帘，认真地回答：“漂亮。”

赵碧烟却不兴了：“不行，跟女人似的有什么好，就是因为这张脸，以后我一定要划它。不对，那个时候我可能已经死啦，还是让别人帮我吧。唔，天亮了吗？我好累呀......”

月光逐渐被云层吞没，变为一束束金光撕开了天幕。

谢向晚声音低哑：“亮了。”

“那就好，我活下来了是吗？”赵碧烟睫轻颤，“太好了，我还有很多事没呢......”

谢向晚眶彻底红了，这一晚是两个人的劫难。

他是知一些赵碧烟的过去的，可是如此直观的面对，他受不了。短肢、残骸，上战场的他没少见，可再可怕的景象也远不及此刻的万分之一。

因为，就算是梦里，这也是他的栖柳。

赵碧烟还在低语，或许他也分不清自己到底说了什么，颠三倒四的言语全靠着一执念支撑。这时，门外突然走三个人，谢向晚骤然警觉，然而那三人却看不见他，直直地朝着赵碧烟走来。

“嚯，还活着，”为首的那人语气轻蔑，朝赵碧烟努了努下，吩咐，“带走吧，老爷要见他。”

后的两人便上前抓住了赵碧烟的胳膊。

谢向晚心中一凛，手便想制止，手掌却从中穿过。他有些错愕，赵碧烟已被直接提起，骤然发凄厉的惨叫。

“栖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