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脑中突然冒的荒谬想法到好笑，陈晚舟摇了摇，转下了床。

陈晚舟有些迟滞地眨了眨睛，终于稍稍回过神来，转看向了窗外映上了霞光的天空。

【我醒了，多谢照顾。下次别随便动别人手机了。】

陈晚舟收回手，莫名地有些失落——他甚至都不知自己究竟在期待什么。与其把那个梦中熟悉的、温的吻，当成某个从不久之前就缠上自己的非人生的赠予，他还不如把这当祁趁他酒醉之后的偷袭。

太过活泼的文字和颜表情，让陈晚舟打算回信息的手一顿。

拿起杯凑到鼻边上闻了闻，陈晚舟闻到了一丝蜂特有的清甜香气。他想了想，还是把杯凑到嘴边，小小地把里面的蜂给喝了，一边喝着，一边还不忘拿过手机，把纸条上的那一串电话给输了去。

他低着，盯着那两条讯息看了好一会儿，也没能猜这位“学生”的心思，索不去浪费时间，回了条“再说吧”，就放下手机，拿着空了的杯走了厨房。

不知是不是正好在玩手机，回讯很快就过来了。

这行带着表情符的字的底下，还写了祁的名字和联系电话。

……果然还是不可能的吧？

重悄然褪去，令人舒适的清随之而来，仿佛连都变得轻盈了不少。

他本能地仰起，像是想要更多地获取这让自己舒服的气息，又像是想要加这个太过轻柔的吻——然后蓦地惊醒过来。

把的玻璃杯放回了碗橱里，陈晚舟打着柜合上的门，不知怎么的忽然心里一动，小声开：“是你吗？”

已经傍晚了……？

早已经看习惯了的天板角落里，有一片细微的剥落，在那里织网的蜘蛛像是察觉到他的视线一样，往边上爬了爬，停在了一个更加不会引起注意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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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通讯录里就来了一个名字。

【我这不是怕助教不肯记我的号码嘛～没有看其他东西啦，也没有往里面东西！】

自嘲似的哂笑了一声，陈晚舟简单地洗了把脸，拿上手机了门，准备去堂应付下自己的肚。

【不过没想到助教的酒量这么小，一杯下去就醉了——下次我再请你吃其他东西，当错这次计算错误的赔罪吧?（︿?︿＊）】

犹豫了片刻，陈晚舟还是开这个号码，发过去一条信息。

安静的厨房里，只能听到珠滴落的声响。

【助教醒了记得喝哦︿＿︿】

才刚穿上摆在床边的绒拖鞋，陈晚舟就注意到了摆在床的杯，以及被压在底下的一张纸条。

陈晚舟的动作顿了一下，面上的神有微妙。

忍不住抬起手，轻轻地抚上了自己的嘴，陈晚舟回想着那清晰到不像梦境的，微微有些怔忡。

对已然逝去的一个下午的时间没有任何实，陈晚舟一边回忆着之前的事情一边坐起来，尝试着晃了晃脑袋，却丝毫没有受到宿醉该有的酸胀和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