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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乌斯怀亚之旅(2/2)

可一烈而又奇妙的觉却又驱使着他,将表放回去,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他转过,重新打量起安静的蓝盛夏来,后者眉舒展,像婴儿一般睡得十分安定。余洛秋忽然伸手,捋了捋蓝盛夏柔的金发,淡淡香味在鼻尖弥漫。

他完全可以下了火车之后,立即走人,永远不见。

爸,老实跟你说吧。我十六岁那年就把第一次献了去。没错,对象是个男的。还是个大我二十几岁的中年已婚男人。来到南之后,除了疯狂赚钱,我几乎每天晚上都泡在酒吧里,纵情狂。每天晚上我都睡不同的男人,仿佛只要我睡得人够多,就可以醉生梦死,忘记一切。可实际上,每天晚上我都同样不开心。

盛夏。”

我渴望的,仅仅是你的一,哪怕只是那么一丝一毫的认可,与向无关,与祖先无关,与他人的光无关,与什么后代其他所有所有的统统都无关。我渴望的,从来都只是您的一啊……

余洛秋将信装回信封小心折好,回了羽绒服内层的袋。

这封信,为什么没有寄去?

来到南洲,我才发现,其实我一直都很想家。

他的心里忽然涌起一淡淡的情绪,说不上来那是什么,却像一鱼刺堵在睛发涩。

向您诉说歉意,是我思熟虑后的事。您说我不顾及祖宗的颜面,说我寡廉鲜耻,说我不为蓝家的后人……我承认,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讨厌一个人,肯定会迫不及待地离开他。

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妈从没怪过我。您知为什么吗?因为她觉得,承父教,如果不是您曾经每日在外面拈惹草、整宿不归,我又怎么会从一个好孩变成令人反胃的同恋呢?想必您应该也是有些愧疚的吧。

你还愿意接我回来吗?像小时候在华人街那样。

一直就在我的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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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的啊,原来我喜的人……

“To  Dear Father”

为什么,要将它放在如此隐秘的角落?

爸,你不必怪自己,妈,你也不必怪爸,因为我天生如此,与你们的教养无关。我知,自己不得到幸福,所以我选择了远离。

而余洛秋呢,他信自己是讨厌蓝盛夏的,然而却将表放在手里挲了一会,侧看了一正在熟睡的蓝盛夏。

如果能重生一次,我也想喜女人。我也想和女谈恋,与她们手牵手走在街上,不用担心谁的嘲笑;我也想生儿育女,传宗接代……我知您说,同恋恶心,同恋脏,同恋就不该活在这世上。所以您暂停了我所有的学业,也禁止我与任何男来往,将我关在家里施以难以忍受的辱骂与暴力……我知,您恨不能将我扫地门,甚至将我给杀了。

爸,如果我说我想回家……

或者说,在这副轻佻淡漠的躯壳下,究竟藏着一颗怎样支离破碎的心……

他忽然有烈的求知,总觉得蓝盛夏这人格外神秘,从之前的对话中,他还提起过与家人断绝关系。

信纸工也很,纸质厚实光着漂亮的金纹。然而令他讶异的,是信的内容。

余洛秋将表放了羽绒服内层的隐秘袋里,这一刹那他忽然希望,永远找不到才好。然而在那只袋里,他似乎摸到了一封信……工似乎十分致。

安静地看完了所有内容,余洛秋才发现自己竟然说不一句话。全文由中文写就,字迹虽生涩却很认真,他将目光落在落款的日期,原来是三年前写的。他将信纸翻了翻,已经发皱泛黄。

虽然私自拆看他人信件不太好,但这封信被得皱皱的,封也已经被拆过了。好吧,这只是贼心虚的自我安而已,余洛秋小心翼翼地回瞥了蓝盛夏,确认后者已熟睡,才将信取了来。

“爸:

余洛秋盯着蓝盛夏看了很久,忽然想大笑。

写给爸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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