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秒钟空气都变得稀薄，明明那么近的两个人，却又连对方的气息都无法受。

约会泡汤，小虎回去就把李馨QQ给删了，本想把萧程泽的也删掉，却发现不止QQ，他连萧程泽的电话号码也没有。

小虎越想越气，终于在冷了萧程泽一个星期后，他把萧程泽堵在了学校的男厕所里。

“喂，萧程泽，你没什么想说的？”

萧程泽说：“那你呢？你没什么想说的？”

“我、我有什么好说的？”

“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小虎说不过他，心里憋着火气，不择言起来：“老劝你少跟那个四一块玩，那玩意就是个烂，初中就被人搞过了！你知这是什么意思吗？”

萧程泽没说话，小虎更来劲了。

“你说他个小基佬，你跟他玩个什么劲？”

萧程泽却突然开：“你怎么知我不是？”

“什、什么？”小虎愣了愣。

萧程泽看着他，那神陌生得不像话：“小虎，你怎么知，我不是同恋。”

06.

小虎正在经历世界观的重塑，在家里躺了两天，终于接受了现实。

那天萧程泽在他面前承认自己是同恋，小虎第一想法不是震惊，而是下意识追问：“你跟那个四他妈的是在对象？！你他妈喜他？！”

“不是。”

小虎刚松了一气。

萧程泽又说：“小虎，我喜的人是你。”

小虎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落荒而逃了的，但他清楚地记得萧程泽的神。

那“果然如此”和“我在期待什么”的悲伤，自嘲，释怀。

小虎从不知一双睛里，竟能装下那么多的情绪。

而等他回到学校时，才知萧程泽也请了好几天的假。

“虎哥，我知萧程泽在哪。”数学课上朋友给他发QQ，接着对话框的是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萧程泽鼻青脸，静静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羸弱得仿佛轻轻碰一下整个人就会散架，继而烟消云散。

小虎咬着牙手机，手背上青暴起，他猛地站起来，在数学老师的喊骂声中拽着包往外飞奔。

打车到县医院问了一大圈，小虎才终于在层找到了萧程泽的病房。

里面还有一男一女，女的小虎认识，是萧程泽的妈妈，男的应该是萧程泽的继父，听说是个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