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标记着【姜】的瓷瓶。

姜……

一打开瓶，辛辣之味便扑鼻而来，熏得乐容几乎要打嚏——被爆棚的求生压回去了。他暗暗了凉气，觉得自己还是个安静的工人吧。

平心而论，黎虽然预备了姜这样的东西，但着实没有想到会用在自己上。

他是殿下的弟，是殿下的心腹，哪怕爬上了床，也不是以侍人的。在侍寝上，重华对他的要求仅限于日常洗，甚至偶尔忘了临时去洗也无妨。不论是哪——在天的神躯，还是前几个世界或者当下的凡胎——下面的小嘴所过的，除了便只有殿下的华；所受过的最大的苦楚，也便是挨罚时零星来的几鞭。

当冰凉的姜甬，黎才知，世界上竟有这般令人绝望的折磨。他抓着的手背青，指节泛白，才迫使那朵气的小始终绽放着，乖顺地接受惩罚。

不，不是惩罚。

是殿下的幸。

随姜之后是一个，黎的第一反应甚至是松了气——此刻，任何收肌的动作对于脆弱的甬都是严厉的苛责，更遑论要自己闭下面的小嘴、不让姜漏来呢？

被剧烈的如同一把火在甬中灼烧的痛楚折磨地混混沌沌的黎并不知，那个是乐容自作主张为他去的。重华瞥了一，没有说什么，其中的警告意味已经让乐容心惊胆战，十分后悔自己没有持一个工人。

于是，接下来的责打，乐容不敢再有半分放。

拍重又落下，每一下都激起一阵浪。终于“学会”了放松的随着击颤巍巍的晃，一次次被拍扁又弹起，使得一肚的姜翻涌，带来更大的苦楚。

哪怕还青青紫紫的，这一幕也已经颇为诱人了，甚至因为青紫，更能激发人凌的望。

然而重华什么样的景没见过？他只觉得无趣。

他不喜这戏码。没有绵的，没有羞带臊的神，承受者闭着咬牙苦忍，不像是承，倒像是受刑。

也确实是受刑。

重华看了一会儿，确定乐容能把握住分寸，便拿起看了一半的书，继续中断的。

黎昏过去了。

乐容首先发现一直耸着承受挞责的龙塌了下去。当然这不是说他有胆量挑黎的不是——尤其是重华明显不计较的时候——他只是留了个心，然后就发现圣人的情况不太对。

双目闭，浑肌，唯有还在姜的刺激下无意识地痉挛。

乐容挥动拍的动作迟疑了片刻，随即重华就察觉了，自书中抬起了。

这是乐容今晚第一次看到，阿郎面上淡漠之外的情绪。

似是怜惜，似是叹息。

“阿容，”重华轻声，“若是你们受训时昏迷，圣人会怎么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