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看到黎，少年猛地后退，脚下一空就向后栽了下去。所幸这才两三层楼梯，他又是着地，虽然疼的龇牙咧嘴，倒也没什么大碍。

黎看着他奋力拖上楼、这会儿还抱在怀里的书包，“呵”了一声：“看来你的力比我想的好一。”

路过楼梯时，却见那个本该在床上养伤的少年半边倚着栏杆，正吃力地一级一级往上走。

黎怔了怔，然后了然：“先生吩咐我给你上药。”

——他也好想见先生啊……

择人而噬的猛虎突然变成了温顺可人的小狗，还快地摇着尾。

“这是第一次，我不多为难你，”黎冷冷看着他，“但我希望你能记住，我给你钱，是让你服侍先生的。”

“我不你把钱在哪儿，那些七八糟的吃，你想买多少买多少。”

殿下不回来吃我的午饭，却记得让我给你上药。看着少年空的瞳眸骤然爆发神采，黎抿了抿，没有说什么。

黎快步上前，一把拽起祁双，仔细检查了一下尾椎，见没有摔伤，方才放下心：“你不是应该在床上休息？”

黎拿手机，看到屏幕上偌大的“先生”两个字，眉间聚集的雷霆霎时消弭。

少年像个玩娃娃一样，任由黎摆，直到手臂被捉住，方才忍不住躲了躲。

开了的淤血，黎避开伤抱起少年，让他跪靠在沙发上。

“不，不是，我……”

？”

一个用来让苏先生疏解望的。

“记住了，儿记住了。”

“我，我下来拿东西，”祁双结结。

迎上黎的目光，他脸微微发白：“这里……这里不碍事……”

“但要是再敢吃肚里去，”黎顿了顿，盯着祁双因恐惧而睁大的睛，轻声，“我让你怎么吃下去，怎么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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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黎这就过去。”

祁双正竭力地找理由解释，忽然听到清越悠扬的铃声。

比起受足了疼的祁双，这一番折腾下来黎耗费的力微不足，神却消耗很大。收拾完残局，看时间离晚饭还早，他便拖着疲惫的回房，打算休息一下。

“先生。”

尽责地抹完药，将少年送回房，黎又回到调教室收拾。原本受罚后清洁刑是祁双的工作，但看少年站都站不稳的样，他也只得自己动手。

祁双从他的淡然中，受到了真正的恐惧——黎看他的神，就像在看一个。

上药的过程堪比再一次受刑，然而或许是真的被吓到了，祁双安静地趴在黎的上，甚至都不需要黎费力气住，与方才要牢牢绑着才能安生挨揍的少年判若两人。

祁双讷讷应是，看着这个足以让他噩梦的男人步履匆匆地离开，不自觉地抱了手中的书包。书包里，有先生给他的教材。

黎飞快地跑回房，几分钟后又焕然一新地来，路过祁双时，方才想起还有这么个人似的：“回你的房间去，不要让我知你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