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钟英在梦里看见了今晚被他杀死的索刚，站在他的卧室里，以一扭曲的状态搭在肩膀上，双瞪得圆，从角血，指着钟英：“是你，原来是你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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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英不自觉地伸手碰，带着期待和试探，他渴望程柏青，却害怕失望，害怕他的手又穿过程柏青，什么都留不下。

还会凶他，让他醒来。

索刚冲上来掐住钟英的脖，不断重复一句话：“是你杀了我！”

“这你也想杀我……”索刚话说了一半，难以置信地盯着钟英，摸了摸被打来的大，“什……”

钟英在梦里见了太多可怖的场景，索刚的模样毫无杀伤力。

“哥！”程柏青人和声音同时到达钟英房间，挡在他前，“你没事吧？”

被从梦里驱赶走的死者们后来再也没有现过，他觉得索刚也不会例外。

与此同时，索刚的爆炸了，血四溅，又被程柏青挡住，其他的碎片消失在空气中，躯慢半拍地渐渐散在空气中。

“去你妈的……”钟英咳嗽着，他不惧怕死亡，但绝不接受被索刚杀死，那也太窝了，梦里也不行，“还敢来我梦里，再杀你一次……”

钟英：“……”

瞥了他一后，钟英闭上双翻了个。

“……”钟英一气，“小树？”

被扼住咙的觉太过真实，索刚冰凉的手力气大，钟英的挣扎毫无所用，甚至一度让钟英产生了窒息。

以往钟英被叫醒时只有声音，看不到程柏青，那些幻觉又总是太过短暂，不足以让他回味什么，但现在程柏青无比清晰地站在他前，穿着常见的T恤和休闲，发莫名浮动着，仿佛有风托着。

就连他的枪也老老实实躺在床柜上。

梦里的一切都太过真实，他的房间，死去的索刚，还有程柏青……

躺在床上的钟英突然睁开睛，快速起伏着，心剧烈且清晰，咚咚咚咚的声音响在耳边，他虚脱一样全无力，大脑一片空白，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起立的兄弟仍支棱着内，他又讨厌起这个幻，因为他太了解程柏青了，懂得他的使坏调，以至于在幻想中对方也是如此鲜活，就好像他还在。

钟英挣扎着要从梦境中醒来，但索刚只想把他拖地狱，睛里的血越来越多，白越来越少，化成一个黑黝黝的，直视钟英：“吃了你……你好香啊，吃掉你……”

又或者只有他停留在原地，停在程柏青死去的夜。

程柏青一僵，仓促一笑，随即变了脸，表情异常凶恶，对着钟英喝：“醒来！”

它们的界限在哪里，在于别人无法知程柏青吗？

钟英闭了闭睛，坐起来开床灯，为了确定什么似的看了一圈房间，和他临睡前一样，没有索刚，没有狂风，也没有程柏青。

钟英正是有觉的时候，程柏青却跑了。

个帐篷的，自暴自弃地不再动了。

钟英死死握住索刚的手腕，蜷起双，对着他的肚用了一招兔蹬鹰，一脚把人踹了去。

钟英站在窗边，夜的金三角相比白天安静许多，他回想起程柏青，在他的幻想中也向前走了，不再是几个月前披着破旧外，光着的样。

钟英没来得及看清程柏青的笑，大脑便一阵眩，犹如千斤重，坠落快速传来，程柏青离他越来越远，直到什么都看不见了。

钟英不可能坐以待毙，翻下床，摸到床柜上的手枪，本能地对着索刚开枪。

“我……没事。”钟英愣，“小树……我碰到你了。”

但这次不同，钟英碰到了程柏青，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了。

钟英烦躁地搓了搓发，脱掉内躺回床上，开始手动解决。

索刚发嘶哑的吼声，没想到钟英竟然还敢攻击他，狂风卷着房间内的东西冲向钟英，同时他再度飞到钟英前，抓向钟英。

梦境越真实，他就越难从中走，可现实总在提醒他，假的，都是假的。

“我去给他教训。”程柏青带着笑意的声音越来越远，尾音消失在空气中。

凉意缠上钟英的，摸过他的和腰，随后逐渐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