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自由自在，他突然将你从底捞来，剥骨、拆肤椎髓，折磨到奄奄一息后再扔回里，还说是恩典。怎么会有这么可恨的人？

嗳，怎么又哭了？杭正熙轻车熟路地替你泪，他自嘲地想，这双手除了拿枪看书外，得最多的事就是给你泪。这么伤心，难你还真的上我了？

是。

什么？

真的，杭正熙，如果你对我再好一，我就真的上你了，真的。刚才还剑弩张的气氛瞬间消散，你突然和他谈不，真情还是假意。

杭正熙曾养养草养猫，后来上养人，不惜大费周章抢到手，建一座金屋藏，视之如珠似宝，待之独一无二。从始到终，他边只有你一个人，你不免想他待你不同。

杭正熙曾冒着大雨来救你，英雄救的故事太俗，他更不是英雄，他只是个比恶人手段更明一的恶人。但他抱着你像抱着一个失而复得的珍宝，你在他颤抖的怀里，隐隐猜到他可能你。

你不确定，究竟是，还是你癔症发作时替他找的借？

似乎只要打着的名目，伤害就不是那么难以忍受。因为或许伤在你，痛在他心？你疼一分，他疼十分？

如果杭正熙对你再差一，他再无情一，你就能彻彻底底地恨他。

如果杭正熙对你再好一，再好一，或许，或许你真能上他也说不一定。

可他偏偏就不上不下地卡在二者之间，你既不到对他的温情无动于衷，又不能全然忘记他的斑斑恶行。不可能，又不足以支撑你恨。你快被他疯了。

杭正熙没有如你所想地那样，沉默或者逃避。他仅仅迟疑了几秒钟，就凑近你，要你再说一遍。

不知他是不信，还是不在乎。总之他玩笑似地问你如果我对你再好一，那你更陆恢泽还是我？

他不等你回答。

好了，你谁都不要，你只要记住，一定盯牢陆恢泽，如果他有什么异动，就立刻告诉他边的林副官，懂了吗？他正，双手握住你的肩膀，事关陆恢泽的命，你知该怎么。

杭正熙，你现在还拿他来要挟我？杭正熙的话像是到了你的逆鳞，你狠狠推了他一把，他的手摁着你的肩膀，你怎么推也推不开，歇斯底里地朝他喊，你要是真有本事，你就把我和他一起都杀了！我告诉你，我早就后悔了，你放了他的第二天我就后悔了！你最好现在就杀了他，也杀了我，我不会帮你盯着他，也不会跟他走，你现在就杀了我！

他冷冷地看着你，神化为实质的冰雪般要刺穿你，他单膝跪在床上，将你的双手压过牢牢摁住。我不是在和你商量，你以为想死就那么容易，你知我多的是让你生不如死的办法。

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