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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人杰地灵(3/3)

第65章 人杰地灵

五月夏,Z国P城渐渐炎

凌晨五三十五分,夜灯还没有熄灭,墓园看门人老张在睡梦中被一阵敲击声吵醒。

谁啊?他从床上爬起来,赤膊拉开挡帘,把岗亭窗外,看见了一个穿着朴素的年轻人。

师傅,能让我去吗?年轻人站在台阶下,说,我是来扫墓的。

情况老张不是第一次遇见了,清明节刚过,经常还有家属心血来,动不动就想祭扫,但是不怎么说,早上扰人清梦实在是烦人,他气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

瘸啦,没看门上写着呢,七开门!

年轻人有些尴尬地摸了下鼻,解释说:是这样的,我九要赶回市里,特意提早来的。他从袋里掏一盒烟,递了两小玉溪过来,最近单位忙,领导不给请假我就是想来看看。说到最后,他语气支支吾吾,似乎有什么难言之事。

老张接烟的时候,顺势往下瞅了几,见这小伙瘦白个,长得还有文化的,不像没事找事的缺心儿,于是冲窗外招招手,不耐烦地说:先上来,屋登记。

年轻人应了声,收起烟盒,一步跨过三级台阶,蹿了岗亭。

天没亮,屋里暗,老张把灯打开,扯过桌上的登记簿,指给年轻人说:这儿写上名字电话,祭拜的逝者姓名也要写。

登记的那一页上,已经写了四五行,大多字迹潦草,难以辨认,年轻人却是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名字:杨真。

嚯,小伙字不错啊。老张站在窗旁吞云吐雾,看了不远路边停着白私家车,早上自己一个人开车来的?

不是,我昨晚来的。

老张听他这么说,觉得奇怪:这附近没有宾馆,你上哪儿过夜啊?

我在车里睡了一会儿。

哎呀,真是的,你昨天晚上要是来的早的话,跟我打声招呼,我就让你来了嘛。

杨真登记完放下笔,拿给让老张看。

这样就好了么?

行了,你去吧,走里小门,车就别开来了啊。

好,谢谢师傅。

杨真转正要离开,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挠了挠不好意思地转回来:对了,上次来这里祭拜还是去年的事,我不记得人埋在哪儿了师傅,能不能麻烦您帮我查查?

这个不好查哇。老张皱眉,我们都是人工登记的墓地编号,找人得一页页翻。

不是有电脑吗?杨真指指里面的办公桌。

那是监控的。

这地方还有监控?

那肯定的啊,老张烟,这土里埋的啥样人都有,仇家多的,欠债不还的,当小三儿的,听说还有一个卖假药的死了还有人想刨坟呢。我们这儿风好的地盘都上几十万,年年收理费,清洁工,除草工,哪样都不缺,监控算什么?

贵地真是人杰地灵。

哟,瞧这话叫你说的。

老张从桌里面的矮架上翻一本旧旧的、很有分量的档案夹,翻了两页,又看了杨真登记的信息。

秦箫?男的女的?

女的。

什么时候下葬的?

去年12月。

才过半年都能忘老张嘀咕着把档案夹往后翻,眯着睛辨认纸上的字迹,这东西找起来麻烦要是你有亲戚朋友记得,不如打个电话问问,哎,我这老

师傅,让我来找吧。

行,那你自个慢慢翻。

杨真拉过椅坐下来,从倒数第一页开始翻,老张完烟,拿了搪瓷杯去外面刷牙,回来的时候,看见杨真把文件夹放回架

找到啦?这么快?

翻了几页,正好看见我要找的人。

还是年轻人力好!老张呵呵一笑,我看你来扫墓,没带东西?

看到老张意味长的表情,杨真回过味来。呃我来的时候,外面的香烛店都关门了。

老张咧嘴,不太整齐的黄牙:不打,我这儿正好有些现成的。他从桌下拖一个桶,里面着各简装。旁边的纸箱里也有捆好的大束,稍微有蔫儿了。香烛列在盒里倒是好好的。

杨真从束中了一支玫瑰,问:这个多少钱。

就一支啊?老张面,一支不好卖呀,一束就50块钱

一支就够了。杨真掏一张整钱,没事的,师傅,您就照一束的价格卖我吧,不用找了。

有钱不赚非好汉,老张接过钱,笑得合不拢嘴,索打开大门,让年轻人把车开来。

这座墓园沿海而建,因为是建在海边的地上,所以墓园的整个地势是向下走的,尽落于暗沉的海面,像是地狱的一般。

杨真停好车,沿着石阶往下走,他一边走,一边拿着玫瑰轻轻嗅着,觉得香味淡了,就随手丢在地上,海风过,便散落开。

他停下脚步,仰看天。

晨光在东,月光在西,在这个日夜叠的时刻,朦胧的星光却布满中间整个的穹空。石碑林立,他如幽灵一般其中,丝毫不费力气。

最后,他找到了那座石碑。

*

已经下班了,市局办公室接到一通电话。范晓志正在加班,大翘着二郎,破解一块从犯罪现场带来的盘,他转过椅,随手抓过座机说:

110指挥中心,请讲。

你好,我这边是八桥派所的,有个案想跟你们那边对接一下。

什么案

我们早上接到公墓那边报警,说有人挖坟偷走骨灰,监控也被搞坏掉了,我们两个警员去调查了一下,被偷的墓主名叫秦箫,是前任市局刑警大队的队长。

你说秦箫?范晓志猛然坐直,再次确认,秦朝的秦,竹箫的箫?

对,对,秦箫。我们怀疑这是一桩针对公安警的报复盗墓案,所以想问问你们市局那边的意见。

这样你现在先把案件资料和照片拍一份传过来,我确认后再给你答复。

收到文件,范晓志迅速浏览一遍。报警人是个年纪比较大的墓园工人,提供的线索还不少:嫌疑人二十多岁,男,开一辆白沃尔沃,车牌号不记得。八桥派调公墓附近的通监控,拍到了疑似车辆,司机带着球帽,没脸,因为角度问题,只拍到一。到下一个路,车突然离奇消失,所有监控都找不到它的踪迹。据车牌信息,初步推定是牌车。另外还有一张嫌疑人留下的登记信息照片,名字是

卧槽!

范晓志瞪大双,仿佛白日见了鬼。他立刻拿起电话,拨登记表上那个号码,毫无疑问,电话号码是假的,空号,他稍微冷静些,放下电话,仔细想了想,觉得不对劲。

对方冒用杨真的名字,说明他不仅认识秦箫,也认识杨真,并且故意留下线索,把这一信息传达给警方。理说,他完全可以用其他名字,为什么偏偏是杨真呢?

这样排除下来,嫌疑人的范围就缩小了一大圈,未免也太没智商了吧?

范晓志皱了皱眉,拿着打印来的车型照片,去了二楼的天网监控中心。

监控中心有篮球场那么大,整整一面墙上全是监控画面,两个值班的同志看见范晓志来,算是打过招呼,彼此之间很熟悉。

范晓志原本就是搞计算机的,他扳了扳手指,随便找了台电脑坐下来,八桥那边的监控,一帧一帧开始筛查。

将近四个小时,他在市区某个酒店的停车场的监控里,捕捉到了嫌疑犯车辆的踪迹,虽然换了个牌号,但司机依然是那个年轻男人,球帽,衬衫也没换。

下车之后,男人似乎是了酒店。

范晓志睛,摸了一下自己放在桌上的手机,犹豫要不要打电话跟上级汇报此事。案件涉及前任刑警队长秦箫,势必会惊动很多局里领导,一级一级指示下来,说不定嫌疑犯早跑了。更不能让温梓琪和陆晨他们知,引得大家情绪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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