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瑶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了，皇兄。”

她又默默吐槽：那肯定是永安王真心待长乐。

一声通报，顾丹踏垂堂，抬见母后和皇妹亲昵，便自然地坐在了书案的对侧。

顾丹：“……还行。”

她幻视了两只猫崽崽互推，冷喵喵被

他一手撑着脸，一手漫不经心地翻动书案上的密折，权当看故事了。

母后又敲他：“酸酸这么可。”

母后：“哪有当娘的嫌弃女儿的？你呀——要看看哪个男真心待你，不嫌弃你的一切呢。”

滞，又迅速低下去，耳也红了一片。

顾瑶想到这里就觉得自己真可怜，可心疼可心疼自己了：“我不，母后替我主，皇兄就是欺负我。”

她就知自己这个儿也不正经，这词能自己用吗？能这么用吗？——真的是！

顾瑶心里好笑。哪里来的小姑娘，十二三岁的年纪——母后开始招新人了？她不是惯用那些老人嘛……

母后捂住了脸。

她笑：“实话实说吧，你也没有很英俊。”

顾瑶萎靡了。

她抄起一笔，用笔杆敲了一下顾丹的额：“不准嫌弃妹妹。”

她了然：“你欺负你皇兄了？”

顾丹：“呵。”

母后顿时一笑，睨瞧了瞧顾丹，然后闷声笑了好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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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丹翻完了密折，这才云淡风轻地应了一句：“雷霆雨是君恩。”

她举目四望，周遭的陈设都跟以往大相径，差距甚远。记忆力的桃树没了，换成了一株杏树，几朵开粉的小树绕着它开。

顾丹一脸冷漠。

母后笑话她：“嗯，嗯。谁不嫌弃你呀？一不净，吃完东西都不嘴的呢。”

才没有。

顾丹：“……”

她亲了亲顾瑶的侧脸：“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呀。”

说着，顾瑶屈指挑了一下顾丹的下颔，一而过地收回手，学着登徒的语气拿调：“分明是艳丽的模样，啧啧啧，陛下这般长相，怕是没有所谓的祸国妖姬能比您祸害了。”

顾瑶从母后的怀里来，摇叹息，怪气。随后，她啧啧啧地又摇。

但果不其然，顾瑶本看不得他清闲，哼哼唧唧地蹭了蹭母后，悄咪咪地用三个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告状：“皇兄欺负酸酸！”

母后：“唔。”

母后：“……”

这就是在接上一句话了。

顾丹不移不躲，只冷淡：“轻浮。”

母后挑眉：“母后的话都不听了？当了皇帝翅膀了？”

说着，她的手了顾瑶撅起来的嘴：“好嘛，当小鸭咯——”

“为什么陈设都换掉了！”

被领着了垂堂，顾瑶瞧见跪坐在书案旁的母后，顿时嘴一瘪，哒哒哒跑过去抱住娘亲的脖。

顾瑶换了个方法瘪嘴，只嘟下，一张苦瓜脸：“顾丹他掐我嘴！他掐我嘴还嫌弃我！”

顾瑶表情更苦了，但还是努力讨好地眨：“母后不嫌弃我！”

顾瑶瞪大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