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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老者越说，皇帝的脸沉的也就越厉害。到后来，甚至站在他边的黄琼，都能听到皇帝嘴里面，将牙齿咬的吱吱作响。等到这个老者说完，皇帝脸黑的程度已经直锅底。得他边的黄琼胆战心惊，连大气也不敢，生怕被暴怒的皇帝当成气筒。

“老百姓一年辛苦下来，不仅连粮都剩不下，就连粮都得去他的端王府借贷。而端王府放的钱粮，不仅历来都是大斗小斗不说。而且不你借贷多少，那利息上就是驴打的利相比，都算是轻的了。还不起，景王府直接没收土地账。”

“就算郑州知府与景王府穿一条，可他们上还有河南路安抚使，还有巡御史，不是都可以为你们主？就算河南路的官员都不了，可你在京城也有一段时间了，为什么不去通政司告御状？通政司的登闻鼓，可就是为了百姓告状设置的。”

“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才不得不来了民。要是留在老家但凡有饭吃，谁又愿意背井离乡，来这到受人白的民？可没有想到这京城也一样，有的人家没有办法就只能卖儿卖女，甚至靠老婆当半掩门来养活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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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自的经历，这个壮汉悲愤异常，双手的攥成了拳。而那边几个侍卫看着这个壮汉，双手攥的咯吱、咯吱直响。连忙不着痕迹的将皇帝和黄琼挡在后，生怕这二位主成了愤的对象，尤其是那位多嘴的河间郡王。

“不想自卖自给大人家当才，便是连短工都不让打，可这每个月五百文的人税却一文都不能短。还有那同样五百文的暂住钱，也不能少一文。少一文便枷号一个月，然后驱赶城不得在内。这京兆府每个月枷死多少人，恐怕他们自己都说不清楚？”

“回大官人的话，那位景王在郑州所作所为，与就藩到我们那里的端王相比还算好的。汝州之地，本就不如郑州富饶，百姓生活本就不富裕。那位端王就藩之后，更是横征暴敛。就藩第一年，便将永业田的税赋收到了六成。”

说到这里，这个壮汉用一看白痴的光看了黄琼一后：“况且，皇帝老的家事，又有那个官敢？那位景王，不仅是皇帝老的儿，听说还是什么中的嫡。就藩的时候，不仅郑州的大小官员都到场迎接。便是河南路的那些官员，私下也没有少去。”

问到这里，黄琼其实已经不想在问下去了。他认为这个壮汉说的这些，已经可以说明一切了，但皇帝却明显不打算到此为止。只是可能因为自己儿胡作非为有些羞愧，也许是因为其他的原因，皇帝没有亲自面，而是对黄琼使了一个，示意他继续问下去。

“原本想着这京兆府，是天脚下首善之地，达官显贵和大人家多一些，好谋生一些。可没有想到到了这京兆府，官府却不咱们这些民内城。咱们这些人都是庄人家，除了自己上的力气又会什么？”

对于皇帝的问话，那个里正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回大官人的话，他说的的确是实情。这里的民，从郑州来的占了很大一分。据小老儿所知，大分人的经历都与他差不多。至于汝州来的那些，您还是问问他罢。”说罢，指了指边的另外一位老者。

对于黄琼的这番话，已经多少有些恢复平静的壮汉嘿嘿冷笑两声：“告状，衙门朝南开，有理没钱莫来。我都家破人亡了，那还有钱去给那些官送礼？不送钱，便是状都递不衙门去。告御状？咱们这些民连内城都不去，上哪去找那个通政司？”

虽说明知这事越揭，自己那位皇帝老恐怕越下不来台，其中的黑幕也就可能越多。但皇帝递过来的，让黄琼只能无奈的再一次开：“景王如此大逆不之事，你们怎么不去上告？”

“为了找借侵占土地，端王府甚至将赶到老百姓的麦田。你要驱赶，那好你惊了景王的，你就拿钱赔吧。他们说多少就是多少，本就不是寻常百姓能够负担得起的。赔不起，正好拿土地来账。手段不一而足，堪称样繁多。”

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在就藩之后，非但没有为朝廷分忧，反倒是在藩地如此横行霸。也许是还有些不死心，皇帝沉默了好大一会，又转过向着几位老者亲自开问：“他说的可是实情？”

听到这里，早就从贾权嘴里知这些事情的黄琼倒是无所谓，那边的皇帝是实在有些听不下去了。这个壮汉的这些话，就好像一个个掌一样，直接在他的脸上。让皇帝在难堪之余，更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